常思剑在此时腾空而起,带着他到了大阵的边缘。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的耳边似乎响起了一声悲鸣。
这不是他的错觉。无论是虫族的随秋冬、或是远在帝星的姚重华之流,都在这时突然抬起了头,看向了虚空中的一点。能感觉到这波动的,也都是圣阶。
圣人死,日月齐喑,天地同悲。
“有圣阶陨落了。”随秋冬喃喃自语,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份偷.渡过来的帝国日报,忽的就泪湿前襟,“是您吗?老祖宗。”
虫族主星的王城内。
他们的王站在了塔状的高楼之上,独自拍起了栏杆,面容沉默而严肃,就像是奏着一首铿锵有力的送别曲。
他叫别枝。
……
姚重华手里还拿着点燃的沉香木,正在熏着自己的衣袍。
按道理说,这些小事本该让下人去做,但是姚重华却很喜欢自己动手。
他的动作停顿了许久,然后继续沉默地,抖动着手里的香料。
一时之间,屋内云雾缭绕。
……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这里是一处汪洋,前后皆是广阔无边的海面,不见任何人烟,一艘轮船正在海面上缓缓行驶。
此时正值夜晚,一轮明月挂在天上,也倒映在水中。
倚艳笙站在甲板上,迎着扑面而来的腥咸海风,扶住了围栏。
风扬起了他的稍微有些长的刘海,露出了底下的那张脸。
一半温润如玉,一半宛如厉鬼。
倚艳笙对天举起了酒杯,突然笑了起来。笑的放浪形骸,又喜不自禁。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他举着酒杯,在原地转了一圈。
“好啊,赵明月。没想到你对自己也这么狠。”
这和倚艳笙想得到的结果不太一样。
能源星是突然出现的。
提出比赛要求的是虫族。
同意比赛的是陛下。
梓兰星上的荒星是两方共同的妥协。
每一步看起来都是偶然,连在一起却是一场必然。
这场局他布了三年,没想到却在此时毁于一旦。
倚艳笙只是没能预料到一件事——东临的神念竟然在加文身上,而赵明月竟然会因为东临的存在恢复而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