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棚里哪里还有那老先生的影子,只剩桌上的热茶还冒着腾腾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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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国上下都在搜查王道碑器灵,若是逃进山里,以他现在的水平,倒也能苟活一阵。
只是他也不可能一直窝藏在山里,这具身体虽然不会死,但是总归是需要盐、水,以及其他东西。
到时候秦皇的通缉令举国皆知,他连村镇都进不去。一次两次也许还好,但是迟早有一天会被发现。而秦王城内的看守更加严密,年四十以上,不分男女全都要登记造册才能入内。
更何况在王城的别经年和丹舒歌几乎形影不离,睡觉都在一张床上。外面随时有人巡逻守护。
丹舒歌还给别经年造了一具机甲,武装到牙齿那种。要在万千人之中取他们首级,显然不太现实。
他倒也能像见青山一样毁容,就是对自己太狠了,下不去手。
王道碑器灵比较爱自己,他觉得见青山脑子显然不太正常。
他思考许久,决定前往钦察汗国。
在漫长的岁月里,器灵很明白一件事,人有欲望,就很容易被利用。
不为所动只是利益不够。
他要去找随秋冬。
随秋冬都能狠心杀了努尔哈赤,把对方的眼珠子日日夜夜挂在前胸,那自然不会是什么良善人。
他喜欢不择手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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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文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肃清异己。整个朝廷终于被融成铁板一块。
自此剑锋所指,无敢不从。
已经到了可以称帝的时候了。
于是,用来金屋藏天子的椒房殿终于迎来了他的建造者。
周天子抬起头,轻轻扫了一眼来人,然后漠不关心地垂下眼眸,看向了面前的棋盘。
自从被软禁后,他还能干的事情变的非常有限。活动范围也被限制在燕宫里。
他的面前是一局棋。
周天子浑身僵硬,不愿意抬头,却已经从棋盘上看见了一方阴影。
他手里的黑子在半空停顿许久,终于缓缓落下。
加文早些年在病床上躺着无聊,也学过棋,后来水平上去了,医生说围棋对他来说太伤脑,这才不情不愿放下。
于是,在观测片刻后,加文拾起了一枚白子。
棋子落地有声,却在这瞬间破了周天子从棋谱上学的局。
黑子的大好局势顿时如同被打了七寸的蛇,死了。
于是,周天子只好放下手里的棋,面无表情询问:“秦王怎么有空来看寡人了?”
加文看着他的脸,微妙地感觉对方的气质在这瞬间与康斯坦丁重合。
他思考片刻,道:“宫人禀告,说陛下最近食欲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