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店主愣了愣,旋即点头笑道:“省得!省得!”
张斐又问道:“厢房在哪?”
试问谁会拒绝住厢房,如今还欠了一屁股债的张斐,非常非常需要这种支持。
他也是来者不拒。
但令他奇怪的是,支持他的人不少,但从来没有人送个丫鬟给他,照顾一个男人得最基本需求,这不是应该的吗。
这着实令人有些失望啊!
.
三日转眼便过去了,原本快要山穷水尽的张斐,在众多义士的帮助下,真是每天都吃香的喝辣的,状态一日比一日好。
今日便是开审之日。
“想不到如此简单的案子,竟然闹得满城风雨,唉!”
身着官服的曹彦,一边沿着廊道往公堂行去,一边向身边的许遵感慨道。
许遵今日只是穿着常服,显然表明自己置身事外的态度,将主场让给曹彦,他也听出这曹彦是话里有话,暗示就是他在这里搞风搞雨,弄得大家都不安生。
就事论事,如果没有他的支持,这事也绝对搞不起来。
许遵叹了口气,道:“毕竟这人命关天,若仅凭你我一言,便剥夺一人性命,这是不是太过草率。当年太宗置刑狱司,不也是为了避免草菅人命吗。”
“许知州言之有理啊!”曹彦尴尬地点点头。
许遵这话可真是太毒了,如果什么案件,我都能判决,那还要你刑狱司干什么,你提刑官干得不就是那些“多余”之事吗。
如果你否定这一点,那你刑狱司直接解散得了。
正当这时,院外响起一阵欢呼声,隐隐听得“张三郎”的名号。
曹彦皱了下眉头,道:“难怪那厮有恃无恐,原来他已经蛊惑民心。”
许遵立刻道:“曹提刑说得是,那厮好生嚣张,权当这府衙是他家开的,我是拿他没有办法,还望曹提刑待会能够杀杀他的威风。”
曹彦确实有意要给张三一个下马威,他想试探一下这许遵跟张三到底是什么关系,听到许遵这么说,那他倒也放下心来。
正当这时,徐元突然从后面快步追上前来,道:“启禀知州,方才东京来函,擢升知州为判大理寺事,且立刻回京上任。”
许遵惊讶道:“这是为何?”
徐元微微一瞥曹彦。
突然,又有一人上前来,在曹彦耳边嘀咕了一番。
曹彦闻言,神色一变,又向许遵道:“此案恐怕不容我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