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被驴踢了吗!
沈清然气呼呼地去洗澡,留薛匪风带着一身腥气在原地。那双在战场上凝结凌厉杀意终年不化的眼睛,慢慢的,溢出一点明朗的笑意。
摸了猪皮就担心自己被嘲笑身上臭,若是知道自己这双手溅了多少血,万里黄沙都荡不干净,还敢往自己身上蹭吗?
薛匪风慢慢收了笑意,握紧了轮椅的扶手。
不,沈清然永远不会知道的。
……
当晚,常柏就快马加鞭送来了一大袋的点心,他和常铭二人轮班负责与薛匪风联系。
这二天这些糕点蒸热之后,出现在沈清然桌上,酸甜咸淡,极度丰盛,他甚至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这才是人吃的东西啊。
沈清然热泪盈眶,顾不及管这些哪来的,反正薛匪风给的,先吃饱再说。
薛匪风看着沈清然吃了七八块裹着咸蛋黄或者肉丁的糯米团子,给他递了杯水,然后又眼睁睁看着沈清然又吃了五六块香甜的芙蓉酥枣花卷桂花糕……
甜食和咸食大概分两个胃装。
“慢点吃。”
沈清然不好意思地放下半块荷叶松糕,优雅地打了个嗝。被原主胡吃海喝撑大的食量这几天被他饿惨了,要理解一下他。
薛匪风见沈清然拿笔,便知道他要说什么,“我托人从外头买回来的。过几天我要离开,怕你吃不好。”
所以离开前就使劲投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