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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东厂确实很忙,东厂与锦衣卫不同,锦衣卫只是被闲置,而东厂是被直接裁撤,虽然从锦衣卫借调来两个千户所听用,但三天来衙门上下仍旧手忙脚乱。
东厂衙门正中央竖着一尊巨大的青石雕像,那是岳飞的雕像,是当年朝廷首开东厂时,由第一任东厂厂督命人雕刻的,意在提醒东厂缇骑办案毋枉毋纵。
此时的王承恩便坐镇在东厂衙门里,不时有东厂番子跑进跑出,汇报着各路前去征收商税人手的消息。
王承恩眉头紧锁,越听脸上越是愤怒。
从番子传过来的消息来看,京城里的那些商铺不仅连账目都不肯拿出来,还扬言没有东家点头,一个子儿都别想从店铺拿出去。
这些番子只好去找各自店铺的东家,也就是京城的皇室宗亲勋贵,然而这些人要么说自家老爷不在家,要么连通传都不通传,有队番子竟然被周家家奴给打了。
这让王承恩心中恼怒至极,这是皇爷交给他的第一件差事,他就算是拼了老命也得办好,否则哪里还有脸去见皇爷,王承恩想到此当即领了一队人马出了衙门。
到了周家开的店铺,四周早已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三个东厂番子被酒楼的活计拿着粗棍指着,周围也是指指点点的。
“是谁打了我东厂的人?”王承恩穿过人群冲酒楼里怒道,一应百姓见来了个太监,还带着一大帮子人,吓的赶紧让开道。
“厂督,就是他们,不仅不肯将账本交出来,还胡搅蛮缠!”一个番子捂着胳膊怒道。
王承恩还没待发火,酒楼中走出个身着绸缎的胖老头儿,背着手优哉游哉的应该是这店铺的掌柜。
“王公公,不是鄙人不肯交银子,实在是我家老爷没发话,鄙人要是把这银子交了,如何应对我家老爷的怒火?”店铺掌柜看似真诚,嘴角却流露出一丝不屑。
“陈富贵,征收商税乃是当今陛下定下的国策,你胆敢忤逆陛下吗?”王承恩冷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