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温体仁什么事儿没经历过,就是朝堂上的群殴他都见识过好几次,仍旧十分有涵养的站在朝堂上,瞅了一眼周奎道:
“身为人臣,自当为陛下分忧解难,收取商税本就是大势所趋、民心所向,何来你那许多由头,国丈家里用度如何、田亩几何,能瞒得住陛下,还能瞒得住所有人吗?
更何况……老夫起码还是个棍儿。”温体仁轻蔑的道。
温体仁说完,身后的东林党人直骂温体仁有失体统、有辱斯文,周奎是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被骂了,随即跳脚又打算去打温体仁。
“够了!朝堂之上成何体统!此事既然有争议,那边容后再议。”崇祯当了一把和事佬。
并且虽然崇祯表面上很生气,但还是很乐意温体仁、洪承畴与东林党、勋贵干架的,干的越欢实,这些人就越是对他忠心。
拉一派、打一派,学会制衡,古人诚不我欺。
崇祯一怒,两派自然不敢再闹事,接下来又有东林党人陈述厂卫当年的罪行,劝谏崇祯不要重蹈覆辙。
依旧是温体仁打头阵,其余六部官员与东林党人互相攻讦,争的不相上下,崇祯只好又说容后再议。
只是东林党人明显感觉崇祯在拉偏架,厂卫的缇骑、番子都已经满地跑了,不议论就是纵容,东林党人心中自是不满。
“陛下,前几日锦衣卫指挥使韩山河无故抓捕吴宗达、文震孟等几位老大人,不知陛下可知晓此事?”督察院左佥都御史张旭道。
锦衣卫没有崇祯的命令怎么敢随便抓人,更何况这几位老大人前几日还都是内阁大学士,张旭这么说很明显带着情绪。
“哦,此事是朕下的令,吴宗达等人身为朝廷重臣,不思为朕分忧解难,却暗地里贪污腐败、草菅人命,简直是天怒人怨,令朕很失望。”崇祯故作生气道。
“不知几位老大人犯了何罪?还请陛下告知。”张旭回道。
“韩爱卿,将这几个罪臣罪证呈上来吧!”崇祯对后排的韩山河道。
韩山河早等这一刻了,他看着朝堂上文武吵作一团,无聊的甚至想回去继续看那解阎王用刑了。
韩山河以前虽然也在锦衣卫任职,但对于北镇抚司的酷刑还只是知道些传闻,这几日亲眼看着解阎王对钱士升、吴宗达等人用刑,算是大开眼界。
在他看来这些贪官都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陛下既然已经知道这些官员的罪行,竟然还能与这些东林党人虚与委蛇、谈笑风生,实在令他想不通。
韩山河将整理好的罪状交给随堂的王承恩,王承恩上前两步准备将罪状递给崇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