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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陕西境内的肃杀不同,千里之外的京城如今早已张灯结彩,要过年了。
崇祯皇帝最近日子过得不错,除了每日处理朝政外,一有空闲便要出宫去溜达,见惯了宫里的庄严肃穆,乃至于到了民间,崇祯皇帝仿佛有了回家的感觉。
华灯初上,街道两旁皆是叫卖的小贩,热气腾腾的包子、微妙微翘的糖人儿、带着孩子四处行走的百姓,以及蹲在街角等人施舍的乞丐,四处都充满了烟火气。
崇祯皇帝是看看这儿、逛逛那儿,看什么都新鲜,反倒是十几个身着便衣的侍卫如临大敌般,看到谁都不像好人。
“头儿,你说陛下放着好好的皇宫不待,为啥偏要在宫外头瞎晃荡,内阁的那几个老家伙都来咱锦衣卫好几次了,让咱劝劝咧。”一个侍卫一边盯着崇祯皇帝身边的人,一边小声对解兴华道。
“咱去哪儿知道去,莫问那么多,去盯着那边,咱看那老汉不像好人。”解兴华心烦意乱的道。
韩山河还在江南办差,解兴华不得不接下这差事,加上锦衣卫的事儿又贼多,解兴华这段时间忙的都没工夫去找自己的老相好。
正在这时,街道前头的一家首饰店貌似起了争执,崇祯皇帝溜溜达达的就走了过去,解兴华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你们给评评理,我家小姐上个月定的这身衣服,订金都交了,说好的十二两,今日来取货,却又涨到十六两,这是何道理?”一个胖丫鬟拿着件淡蓝色锦缎生气的对周围的人道。
店主是个四十多岁的胖子,不仅面对周围人的指指点点不动声色,反而右手撩了撩嘴唇上的两撇胡子,不以为意的道:
“并非老夫随意涨价,实在是物价上涨的厉害,就这件衣服所用的料子,卖十二两的话连本钱都不够,老夫也是受东家之命涨的价,这位小姐若是不要,老夫给你退定金便是,何来这许多聒噪?”
说完便满不在乎的就要走回店里。
“你这老东西,分明就是你们合起伙来涨的价,哪有这般做生意的,何为订金?就是价格涨到天上去,这件衣服的价格也不能再改。”胖丫鬟一听更生气了。
“你敢骂老夫,你可知道咱这店后头是谁吗?若不是看你们家小姐知礼,老夫早便将你轰了出去,莫在这儿再聒噪,影响了本店生意,老夫让你吃牢饭!”
胖店主一听这胖丫鬟竟然敢对他口出恶言,也十分不客气的道。
“哦?敢问你家店有什么来头,可否说说?”
正当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二十多岁风度翩翩的公子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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