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呀!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那些返回村镇的病患,否则互相传染之下,恐前功尽弃呀!”吴又可在屋子里焦躁的四处走动。
这瘟病传染性之强,乃他平生仅见,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山西的疫情蔓延,这一下气跑出去四百多号病患,这些病患又来自不动的村镇,倘若不能尽快召回,后果不堪设想。
“本官自然知道后果,先生勿急,本官这就亲自去处置。”洪承畴这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自古以来百姓多盲从,见风就是雨,朝廷对其不好,也是得过且过,朝廷真的突然发了善心,很快又会觉得理所当然,当这种优待取消,很多人就会立即跳出来骂娘。
洪承畴心中恼怒,他必须遏制住这种不正之风,否则各隔离区、观察区争相效仿,他洪承畴恐怕只有以死谢罪了。
与孙传庭短暂会晤后,洪承畴从太原府再次加调了三千骑兵,通过暴乱隔离区的病患名单,让士兵全副武装带着口罩按照名单抓人,洪承畴下了严令,务必两日之内将所有人带回,胆敢反抗者就地斩杀。
同时又调集大量协防的民壮,将暴乱后的重症患者所在的村子包围,全部升级成观察区,抗疫由此开始带上了血腥的味道。
三日后,二百八十二个病患被数千士兵抓回,一百零六人因为反抗被斩杀,二十七人藏匿,后经多番搜查病死于藏匿的地窖等地。
盛怒之下,洪承畴一声令下,将被抓回的二百八十二个病患悉数斩杀,尸首集体焚毁后深埋。
与此同时,带着这份血腥的战果,洪承畴开始巡视诸多隔离区。
“让所有病患都出来,本官有话要说。”洪承畴每进一个隔离区,都一副吃人的表情,与原来的沉默寡言大相径庭。
值守的士兵不知何故,一个个噤若寒蝉的将病患从营帐内叫出来,这些病患由于吃不饱饭,再加上身染瘟病,走路都踉踉跄跄的,即便如此仍有人骂骂咧咧的想回家。
“几日前,距此不远的太平关感染区曾发生暴动,吃着朝廷免费粮食、用着朝廷免费药品的病患竟然攻击值守的士兵,致使两位为你们治病的郎中身亡,诸多村镇因此被封闭。
本官根据战时条例,已将这些暴动的病患皆数斩首,但有犯者,当以此为例,从今日起,各地值守的士兵,有杀伐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