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楼道里,稀薄月光里相偎的两人,没有暧昧,多得是如互相取暖疗伤的契合。
“来的时候我还发了好大的脾气。”贝尔摩德在忱幸的肩窝里拱了拱,带着一点鼻音。
“抱歉。”忱幸轻声道。
“为什么要道歉?”贝尔摩德侧了侧脸,刚好能看到少年白净的颈肤和喉结,唇角便抿了下。
“不知道,就是觉得这样的话,你心情可能会好一些。”忱幸说道。
“笨蛋。”贝尔摩德眉眼一弯,只是笑,“那以后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你还会道歉吗?”
忱幸‘嗯’了声。
贝尔摩德歪头看他,双手自然而然地揽在他的腰上,“以前的你怎么没这么乖呢?”
而当感觉到他绷紧的腰身后,不免调笑道:“对姐姐还会紧张吗?”
忱幸没说话。
贝尔摩德盯他半晌,眼底忽然掠过一缕羞恼,便凑到他耳畔,红唇轻启,吐气如兰,“你又是带着木刀吗?”
说话间丝丝热气撩着他的耳廓,而尾音之后,竟有一点温热濡湿好似触碰到了他的耳骨。
忱幸眼睛一下睁大,脸色烫红,抬手就要推开她。
“再抱会儿。”贝尔摩德把头埋在他的肩上,声音闷闷的,“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忱幸已经按到她肩上的手便失去了力气,松懈下来,任由她。
只不过她的小动作实在太多,素手纤纤不太老实地在他腰上摸索,哪怕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那种难以言说的触感。
“你别乱动。”忱幸语气一紧。
“让我找找木刀藏在哪。”贝尔摩德憋着笑。
忱幸低头,迎上她如缀落星般清澈的眸,笑意盈盈,摆明是在说她是故意的。
“痒。”他只好道。
“姐姐摸摸就不痒了。”贝尔摩德眼尾上挑,如春风般勾人。
忱幸一时仿佛丧失了思考的能力,鼻尖是清淡的苦艾酒香,眼前只有她柔顺的银发,身体上的触感同样极尽清楚,宛若怀抱玉脂,令人沉醉。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了一声低笑,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松开了他。她就站在对面,随手绾发,张扬凌乱,充满了侵略的野性美。
“还要看多久?”贝尔摩德随手扯上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