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子气。”忱幸淡淡道。
“你!”浦思青兰大怒。
忱幸已经推开了车门,胸前瞬间多了一个狙击瞄准的红点,只不过浦思青兰的脑袋上也抵着一把消音手枪。
她很有眼力见地下车,用力关上了车门。
仓库的阴影里,一道身影走了出来。
亚麻色的长裙,踩着高跟鞋的脚指甲上涂着淡色的指甲油,身材高挑的女郎烫着大波浪,很是时髦。
“你还真敢来。”辰已桵子先是看了眼浦思青兰,稍稍松口气后,立马盯住了忱幸。
忱幸未置可否,目光看向她的身后,即便那里光影晦暗,像是什么人都没有。
“确实很大胆,以后可能就入赘铃木财团了,也不怕死在这里。”一个不掩嘲讽的声音,伴随着轻却坚定的脚步声,在辰已桵子的身后出现。
干练的女士西装,挽了两截袖口,露出白皙的腕,精巧的女士手表在安静的此间嘀嗒走着。
短发的女人容貌清丽,不过许是操劳事务繁多,哪怕妆容精致,仍可见一点疲色。
当然,也可能是被自作主张的浦思青兰气的。忱幸这么想。
出现的人是日向幸,跟他想的一样。
--有实力将浦思青兰从警视厅神不知鬼不觉地捞出来,还敢顶着万一暴露给铃木财团的压力,以及跟自己有点仇的人,不是屈指可数,而是只有一个。
长门财团的代理社长,那个被自己阻止自杀,同时记恨自己的女人。
“何至于此?”忱幸说。
他的确是这么想的,两大财团之间或有竞争,但对庞然大物的它们来说已然无关痛痒。至于私仇,他当初好歹算是救了她一命。
他这么说,其实日向幸的心情未尝不是复杂。
要说记恨,或许只有当初很短的时间、而记忆最深的,还是在杯户饭店那晚,在慌乱汹涌的人潮里,他伸手揽住挤掉高跟鞋的自己。彼时或许只是顺手而为,却令人难忘。
日向幸深吸口气,压下内心反复,冷静道:“你先把她放了。”
忱幸静静看着她。
日向幸摆了摆手,原本瞄准他的红点便消失了。
浦思青兰觉得这是不是太儿戏了,她可不认为身边这家伙会放了自己,作为一名混国际圈的老杀手,她很清楚人质在眼下这种仇人见面的场景里有多重要,一旦放人,谁知道
正想着呢,肩膀就被人朝前推了下。
她懵懵地看过去,就这么把我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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