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为什么让我回到组织?”
“让你觉醒所谓的‘鬼之血脉’。”
“那是什么?”忱幸有些惊讶,难道这不是传说?
“身体的记忆法。”贝尔摩德说道:“无论是枪械还是各项技能,你不觉得自己学什么都很快吗?”
忱幸这才明悟。
他接着问道:“「朗姆」的目的是什么?若狭留美又是什么身份?”
“一个是同样觊觎长生的野心家,一个是失心的复仇者,相同点就是都在寻找杀死你的机会。”贝尔摩德倒是很平静。
因为这么多年,她一个人支撑着已经习惯了。
“这就是所有的真相。”她说:“那么现在,你要做何选择呢?”
的确是选择,是要回归组织,同她站在一起,接过曾经的背负。还是像抱着定时炸弹一样活在当下,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被组织发现,被已经按捺不住行动起来的家伙们狩猎。
忱幸不难想通。
贝尔摩德声音很轻,“你现在有朋友,有喜欢你的人,他们愿意为你付出,你也想要守护身边的人。”可我从始至终,都只有你啊。
她没有说出来,因为无论他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她的心意都不会变。
就像那个时候甘愿为他试药,朝他开的那一枪与其说是恨,倒不如说是宣泄--即便明知可能会死,他仍是服下了那颗药,到头来,所谓的长生竟比她还重要。
而在他将一切都忘掉以后,贝尔摩德说不上是什么心情,明明该万念俱灰,偏偏死不了心,就想着能这样一直陪着他也好,可世事不遂人愿,他们终究要面对曾亲手种下的因。
“在来之前,我已经向她承认了。”忱幸忽然开口,“其实她早就猜到了,我就是她心里最想杀死的人。”
“什么?”贝尔摩德吃了一惊,因为这根本不是他的性格,已经将隐忍刻进骨子里的人,这种时候应该否认才对。
忱幸伸手,拿过先前调好的那杯大地震。
晦暗的酒吧里,彩色灯光稀疏,浮沉起落在微微晃动的酒水中。
“如果这是不可逃避的命运,那就由我们来打破。”
“好啊。”克丽丝·温亚德眸光潋滟,含笑挽发。
……
这是过往纠缠的宿命,在一次次不懈的努力下,两人终于并轨。
但或许,只是因为那个夏日的午后,在一切懵懂时的初相见,爱也热烈而漫长。
……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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