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我觉得你漏了一个致命的问题。”路远之看完了全部的内容,才拿着笔在本子上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价格才开放,就出现了这么大幅度的涨幅,你觉得上面不会再来紧急干预吗?你所做的假设,全部基于纸价会飞涨的前提之上,在这个前提下,你的投入才能回本才能有利润,如果纸价不涨,那你做的这一切,可都是要赔本的了。”

纸和本子不一样,没有什么零售批发这么一说,买纸,就是得成吨成吨的买,没有说什么我买一张两张的。

两千一吨的纸买进来,卖给别人也就是两千一吨,而其中的运输、储存、安保等等费用,是不包括在“两千一吨”的成本之中的。

时尉没有卖纸的渠道,到时候还得请客送礼,开拓渠道又是一大笔钱。

第59章

时尉在一开始就想到了上层介入的可能,但很快就将可能给推翻了。

时尉对这一次的涨价风潮没有过多的记忆,但他知道马上就要开的重大会议上,一个和经济有关的新概念要被提出来,当“商品经济”这一个概念被提出时,一个新的信号就出现了,市场这东西更受重视。

现在的价格开放可能是在实验,是在考量,正因为是考量是实验,所以上层的介入会更谨慎更小心,争执到最后,不管结果这么样,不敢上面会不会重新把价格的管控权利收回去,时尉只要能做到不贪恋,及时收手,这事情就不会波及到他的身上。

至于涨不涨价这个前提,时尉既然敢弄,自然是有九成以上的把握。

三成来自上辈子的模糊记忆,但更多的,是因为他的经验和眼界。

时尉没说可能会来的会议,只是问他:“你觉得涨价的可能性高,还是不涨价大的可能性会高呢?”

路远之对钱啊市场啊什么的不是特别了解,跟他讨论什么会涨什么会降,还不如让他出去打几个人,但经济归经济,像他这样家庭出身的人,眼光是其他人不难比的,或者说对政治的敏感性。

路远之没有回答时尉的问题,而是在纸上写下了几个数字“200000”。

时尉结果本子,眉头就是一跳。他知道路远之出手大方,但还不知道能大方成这个样子。

万元户也才出来不久,这么一下,可就是二十个万元户了。这钱要是拿出去,绝对是能把人活埋的惊人量。

“你疯了,一下拿出这么多钱,你不怕我赔了,还不上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