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湮陌和那女子正依依不舍地告别。
虽然隔着许远,但风凌烟竟然奇异地看清了他们的面容。
那女子满脸的不舍,眼眸中隐现亮光:“哥哥,我还要多久才能再见到你?”
宫湮陌拂了一下她额角的鬓发:“傻丫头,很快的。在家乖乖听话。我忙完一些事,还会来找你。”
那女子依依不舍地拉住他一只手掌:“你……我,我真希望那一天快快来临,那样我们就不用再分开了……”
宫湮陌眼眸一闪,微笑:“是啊,为兄也希望那一天快快到来呢。所以——小夜,你回去继续努力……”
“是,小夜会的。”
那女子轻轻点头,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嗯。
他微微一笑,笑容款款如水:“那就好,小夜,为兄的将来也是你的将来,好好把握吧。”
他的声音低柔的如同情人的低语。
那女子点了点头,再无任何疑虑,转身上了不远处等候的一顶轿子。
宫湮陌站在原地,负手而望,看着轿子缓缓行远。
唇角牵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有些凉薄,有些冷……
你猪投胎的啊
风凌烟愣愣地站在那里,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闷闷的,涨涨的,伴随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噗!”
她的额角不知被什么东西猛地一啄,疼的她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什么荒原,梅林,宫湮陌统统不见了。
入眼的是一颗黑黑的鸟头,那只黎鸭头顶上的冠子高高竖起。
睁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正歪头看着她。
她一时有些愣怔,睁开的眼睛又闭上。
“起床了,起床了,太阳嗮屁股了……”
那只黎鸭拿她柔软的身子当弹簧床,在上面蹦蹦跳跳的。
声音之大,几乎吵聋了风凌烟的耳朵。
在这样的魔音穿脑之下,风凌烟所有的瞌睡虫都被赶跑了。
梦境中的事如冰雪消融,忘掉了大半。
我,我好像做什么梦了,唔,到底是什么梦呢?
恍恍惚惚似乎梦到宫湮陌那个变态了……
她抚着头微眯了眼睛正想细细思索。
黎鸭跳了过来,在她的耳边大叫:“好了,好了,别出神了。吃饭了,吃饭了……”
它这一叫,完全打断了风凌烟的思路,
她再也想不起来什么。
没好气地一把将黎鸭拎起来:“破鸟,就知道吃吃吃!你猪投胎的啊?!”
黎鸭在她手里拼命扑腾:“放开我,放开我,我毛要被你揪掉了!”
黎鸭对它那一身黑多白少的毛十分在意。
唯恐会掉落一根。
他可以敲门催一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