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随随便便推开小阁的门,没谁敢拦他,那抹红衣黑发的身影在整个夜悬都拥有畅通无阻的权力,周围尽是珍贵秘籍、灵丹妙药与炼器法宝,他一看不看,快步走近一身素色衣衫的男子,习惯性依赖万分地勾上他的肩膀。
“怎的?”
越长歌抚着心上人漆黑的长发,在他有意改变下,朝灯的头发已经快长到了脚踝,且还是同过去般不加束缚,那年轻的魔修在他怀里抬起脸:“云夕说,你以后不会放我出宫了……你对我做了什么吗?他说你把我变成了这副样子。”
“我未做任何事,”夜悬的宫主铅眸半阖,灰色的睫毛融成一片:“小灯只是长大了。”他边说边吻了吻朝灯的脸:“乖孩子,想出宫我陪你便是。”
越长歌见他还是尚存疑惑,便将人推倒在放置卷轴的台桌上,朝灯很快沉浸在欲海里,似把先前的疑问忘了干净,他的叫声那般温软,整个人都泥泞无比,完完全全被银发的修士开发到极致,朝灯抽抽搭搭地任由那人在他身上胡作非为,乌墨似的眸底闪过一丝异色。
真是……虚伪又恐怖的人。
不动声色控制着他的正常生活,连进餐、穿衣都在不知不觉中由了对方的喜好,头发长长后就不让他减掉,皮肤在灵泉里养得越来越滑腻,身子也被他教得习惯了性事,那人似乎尤其喜爱他的手和脚,除了常常替他涂抹药物外,被软禁在寝宫里那些时日,越长歌几乎不让他下地,想去哪儿都由对方抱着。
如果真的永远同他在一起,会变成什么样子?
即使知道这些养废自己的行为都因那人爱惨了他……转念一想还要拿了灵根逃跑就超级恐怖啊!被抓回来一定要被折腾疯吧。
嗨呀,莫名其妙有点迫不及待。
确如越长歌所言,过了几日他便着手准备替朝灯重塑灵根,但由于整件事太过复杂,仅是浸泡药浴就耗费了数日,温热的泉水涌至身前,丹田处放着只修长白皙的手,越长歌将他半圈在怀里,轻语道:“痛就叫出来,或者咬我。”
“没事,”朝灯启唇:“来罢。”
一丝灵力注入腹中,先前服下的灵药使得他身体渐渐像是置于火上,丹田那处如有某种东西在燃烧,困住他的巨大阵法于水面若隐若现,感觉撑着自己的掌心递来的灵力突然暴增,朝灯不适地小声呼痛,背后那人安抚性地单手揉了揉他的发顶,动作却没停下,丹田处毁灭又重建的灼感近乎能把人逼疯,朝灯咬了咬唇,忍受着这般浩瀚的力量。
难怪重塑灵根对一般修士来说是不可能的,且不论事先需泡过稀少材料制备的药浴、服下价值千金的丹药,就连替自己重塑灵根的人,也须是灵能强大的老手,稍不注意即有两人皆走火入魔的风险,丹田那儿盈满的灵能逐步被压缩,原本堵塞的四肢百骸开始有了疏通之势,他的背上满是冷汗,一阵一阵的热感持续不绝,终于,在他快要彻底受不住时,越长歌将他紧紧拥入怀里,温柔的吻细细落在脊背上。
“没事了,小灯。”
朝灯张了张口,那张勾魂夺魄的魅人容颜上掠过丝丝痛苦,银发的修士在他耳边柔声安慰,温润似清泉的嗓音一点点吸引着他的神智,无论从何种角度看,对方都确实是最完美的道侣,听着令人耳根酥软的情话,朝灯脸上微微泛起红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