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也不是因为生病睡到现在,完全是因为他才……
这种事情太过私密,当然不好为他人知晓,哪怕是自己的至亲亦是一样。
余风婉拒了老夫人的好意,“不用了。应该就是昨天晚上为了照顾我累到了。”
老夫人是个非常开明的长辈。
儿孙们自有儿孙们的主意,她是不会横加干涉的。
余风才是跟肖自南谈恋爱的人,既然他表了态,表示不用请医生,老夫人自是尊重他的意见。
她点了点头,温和地道,“那等南南醒了了之后,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以后也得待人家始终如一地好。”
“嗯,奶奶,我会的。”
吃过了午饭,余风就又回房了。
肖自南还在睡。
余风眉头紧皱,心底开始有些不安起来。
以往南南贪睡归贪睡,也鲜少会过了午后还不醒的。
余风将手探在肖自南的额头,没烧。
事实上,余风这一个早上不知道给肖自南量过几次体温,生怕他会再烧起来。
不过这一次肖自南倒是没有再发烧。
可人也一直没醒……
肖自南没醒,余风一颗心就很难平静下来,就连平日里总是能够令他轻易放松下来的剧本都不管用。
他就坐在床边,盯着熟睡的青年。
生平第一次,余风知道了何为坐立难安。
下午的时候,余风被余老爷子叫过去写大门的对联。
余风不好推辞,也就只好去了。
徐维厚除了他深厚的文学功底,绘画造诣也非常高深外,也写了一手的好字。
余风从小跟在徐维厚身边,他的字,那都是老爷子握着他的手一笔一画教出来的。
大年初一,余家有其他客人上门。
见了余风的字的人,没有不交口称赞的,余老先生高兴,就让余风分别写了几幅送人。
余老先生自然也不是什么人都给,送的也都是跟余家往来比较密切的那几户人家。
余家嫡长孙亲笔书写的对联呢,那是随便什么人都送的么?
必须不能呐。
余风往年都是在老爷子那边过年,余家这边都是过了大年初五才回祖宅这边来。
今年在余家这么一露面,可把前来走动和送礼的几位客人都给惊到了。
还以为余家对这位嫡长子不看重,要不然往年怎么总也不见这位出来会客。
如今一见余老先生笑盈盈地将自家长孙介绍给大家认识,来往的客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看向余风的眼神也就多了几分深意,当着余老的面对余风的字是交口参赞。
因为记挂着房间里的肖自南,余风心思不在会客上,面对众人的称赞,他得体地应对着,刚想找个机会跟爷爷知会一声,外头就有管家来报,说是沈宝山,沈柏舟爷孙两人带着礼品前来府上拜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