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只是认为皇甫玦安排人将甘棠接走以牵制她,又怎么会给他打电话。
解开她腿上的纱布,目光落在她扯出裂痕正在流血的伤口,他的声音又软下来。
“忍着点,车上没有麻药。”取过毛巾擦掉旁边的血迹,他小心地用纱布帮她清洁伤口,“手帕折得这么整齐,应该是小棠故意放下的,对方的目的应该不是对他不利,他……应该还很安全。”
当然,这话并不是完全自信的,事关儿子,皇甫玦的理智也难免被情感左右。
甘瑗没有说话,只是握紧手中甘棠的手帕。
他的推断不能说没有道理,可是,万一呢……
她不敢去想。
转过脸,她皱眉注视着前面的路面。
不是皇甫玦,那带走甘棠的人,到底是谁呢?
用纱布一层层地将她的伤口裹好,皇甫玦小心地打了结,刚要直起身,车子就刹停下来,他身子一晃,人就向车门的方向摔去。
“小心。”
她本能地伸过两手,扶住他的胳膊。
皇甫玦转过脸,看向她,她立刻就好像被开口烫到一样将手缩了回去。
“怎么了?”
转过脸,皇甫玦沉声喝问。
“走哪条路?”司机犹豫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