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好恨自己，她为他做了这么多事，他当时却还曾经在心中怨过她，怨过她的不告而别。

皱着眉，皇甫玦的手指缓缓地抚过掌下那细腻的肌肤。

“阿瑗，你……”

他是男人，原本应该是他保护她的，可是……

心中有太多情绪，太多想说的话，却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抬眸，迎上他满是感情的蓝眸，甘瑗只是轻扬唇角。

她杀过许多人，每一次都是摩西或者是别人花钱让她去做的，只有那一次，没有人要求，是她唯一一次自己决定的事情，她自认那一次也是她做得最有意义的一次。

不再受人支配，不再受任何人安排，自己决定自己要什么做什么……

她真正的人生，也从那一次开始。

或者，在皇甫玦看来，是她为他做了太多事情。

可是，在甘瑗看来，是他成就了她的人生，直到遇到他，她才真正找到自己。

什么也没有说，她抬起双臂轻轻拥住他的腰身。

将她的脸贴上自己的胸口，男人伸臂，微弯下身，用自己的手臂和身体包裹住她，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一个拥抱却已经胜过千言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