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罐子你尝一口么?”轩明城将小蛋糕送到药忘忧面前,换来一个淡淡的眼神,以及一句不能更加没有语调的:“不了,谢谢轩总。”
轩明城手一抖,就觉得胸膛里的那颗心委屈的一抽一抽,酸溜溜的,好疼好疼。
那药罐子管他叫轩总。
他被周围的人喊了那么多年轩总,早已经习惯了,可今天猛地一听药忘忧喊他,才觉得这称呼生分的要人命了。
药忘忧看着轩明城委屈巴巴收回的手,也有些不忍起来,就嘟囔了一句:“这个太甜了。”
轩明城把勺子上的蛋糕塞进嘴里,囫囵咽了下去,撇嘴。
哪里甜了,分明又酸又苦,那味道顺着喉咙一直往下,难受到心里去了。
回到家里后,轩明城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就觉得自己这嘴啊,实在是贱得慌,他思来想去就觉得还是得和药忘忧把事情说清楚,自己不是那个意思。
而药忘忧也一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吹头发,一边脑袋里全是轩明城下午那个饱受打击的表情。自己喊他轩总,是不是太伤他的心了……
人与人之间不怕有误会,怕的是有误会还解不开,这就麻烦了。
药忘忧想通了,觉得还是去找轩明城一趟,毕竟还欠他一份礼物,要是能顺便解决问题不是更好么?
另一头的轩明城也想通了,大不了自己和药忘忧说,晚上在西餐厅里的那些举动是发自内心的不就得了,又不是直说喜欢他,男子汉坦坦荡荡有什么不能说的!
轩明城从床上翻下来,扯过浴袍一边穿一边往外头走,结果一开门,就见撞上了那个让他忧思不断的身影。
“药罐子?”
药忘忧看着面前的男人,咽了咽嗓子。轩明城也不知道是要去哪儿,一副急匆匆的模样,睡袍还半开着,里头一片蜜色的肌肉若隐若现的,下摆里伸出两条修长精实的腿,即使睡袍臃肿,可腰臀线依旧让人看了眼睛发直。
轩明城也直勾勾地盯着药忘忧看,就觉得这领口是不是开的有些大啊,还能看到点锁骨;袖口是不是太宽了些,显得这药罐子细胳膊细腿儿的,虽然他本来就瘦……
两人的睡袍也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就换成了同款,反正也没人提出来,就那么穿着了。但此时轩明城和药忘忧心里都记挂着对方,莫名地就觉得这衣服怎么看怎么好像有点不对,但又有些地方对了。
“你,要去干吗?”药忘忧捏紧了手里的小布包,低着脑袋问了一句。
轩明城晚上吃够了教训,这下可不犯糊涂了,也不说别的,就盯着药忘忧发丝间若隐若现的脸,道:“去找你。”
药忘忧心里一动,嗫嚅:“我也是来找你的……”
“那,进来?”轩明城按捺着心中的狂喜,侧身让开一条路,他越咽嗓子越觉得喉咙眼儿里发干,心想自己是不是得在家里每个房间都添个加湿器啊,这天气真是越来越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