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地回头看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个穿着住院服的瘦弱男人,脸上有道狰狞的疤,还没完全褪红。一只手吊着三角巾,另一只手如同宋霄一般,拄着三脚手杖。
“常星泽?”我眯眼打量对方,认出来后诧异不已。
向平在养和医院治疗我知道,没想到常星泽竟然也在。而且还伤的这么重,差点叫我不敢认。
“能说两句吗?”他站在距我三米处问道。
我还没说话,宋柏劳一步挡在我面前。
“不能。”
常星泽自嘲一笑:“我都这样了,还能做什么?你可以在这盯着,绝不离开你眼皮底下。”
宋柏劳冷声道:“听不懂吗?我说‘不能’。”
常星泽脸色一白,越过他看向我:“你不想做个了断吗?”
“你……”宋柏劳又要开口,我抬手按在他胳膊上,他回头看我,挑眉道,“你要跟他谈?”
我轻轻“嗯”了声。
宋柏劳:“两分钟。”
最后争取到了三分钟,不能超过十米。
我与常星泽走到一旁空地,宋柏劳就抱着胳膊靠在车门上望着我们。
我对常星泽道:“你要说什么?说吧。”
常星泽摊开双臂,像是给我展示他的身体:“还满意我们的报应吗?向平坐牢,我的脸毁了,脾脏摘了,手也断了。可以了吗?”
我静静看他,半晌道:“你如果只是说这些,那还是算了吧。”说完我转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