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安太太有些意外的点点头:
“是的,你来找他吗?那是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在我这里打零工。他犯事了?我就知道这样的外地人来我们托贝斯克,一定会惹出麻烦的。而且平日里我瞧他就不对劲,上次剧团丢了两张坏掉的椅子,说不定就是他偷的呢,外地人都喜欢小偷小摸。”
然后她就说到了重点:
“泰勒最近尤其的不对劲,我们团从今年春天开始,就不表演那些卡森里克的剧目了,结果他说我头发长见识短,说因为我是女人所以太谨慎,阻碍了两国的文化交流,是我这样的人才让两国的矛盾变得不可调和。”
奥古斯教士问道:
“您没有开除他?”
“我就当他是多喝了几杯马尿,不和他一般见识。不过后来我也让剧团排了几出卡森里克的戏,结果还可以,就没有追究他。我并非听不进去别人说的话。”
玛丽安夫人还颇为骄傲的这样说道,夏德感觉她被“偏见”的影响可能已经足够深了:
“他平日里的表现怎么样?”
“平日里?哦,汉密尔顿侦探~你可是托贝斯克的名侦探,而且还有嘉琳娜公爵那样的大人物青睐,您既然认为他有问题,他肯定就有问题。我瞧他平日总是能说出些大道理,其实心底里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
不仅把某个人想的比较坏是“偏见”,其实因为个人经验和社会背景等因素,对特定对象产生好的想法也属于“偏见”,这都是片面和武断的看法,就比如现在。
夏德只好打断了她的描述,更仔细的询问道:
“我是想问,这位泰勒先生平日里在这里工作,也会谈论诸如外国人、外地人、男人女人的矛盾之类的事情吗?而且是用很偏激的想法评论。”
玛丽安夫人立刻点头:
“是的,特别是最近几周,只要有人愿意和他说话,他总是不吝啬于表达自己的观点。一开始大家也很烦,但他就是滔滔不绝的表达自己的看法,如果谁不理会他,他还会得意洋洋的说,那人是心虚不敢和他理论。但是......”
她皱眉想了一下,大概是在回忆这整件事:
“但是,其实有些事情他说的也是有道理的,至少比报纸上的那些评论家有道理。所以虽然大家都有些厌烦他,但谁也没说过要赶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