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溪意有所指地道:“再多放些心思在学业上,你会大有所为的。”
许柔怔住,想起前几天中午抱着手机和荆念视频,貌似被老师看到了,脸不自觉就红了。
回公寓后,她没和他说要去美国访谈的事情,想偷偷给一个惊喜。
结果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
当许柔坐了十二个小时的飞机,脚踏到美帝的土地上后,兴冲冲给男人打电话,得到的却是他长久的沉默。
她瞬间就如被扎破的气球,恹恹地道:“你不想我来吗?”
他苦笑了下:“我们faceti。”
许柔迟疑了下,接受邀请后彻底傻眼。
视频背景异常熟悉,是海德公寓2801的卧室,男人坐在床榻边,背后还有她的独角兽毛绒抱枕出镜。
“你你你,你怎么悄悄回国了?”她哇哇大叫:“我真是要被你搞疯了。”
他捏了捏眉心,叹道:“你不是五一节放假吗,我把事情都推了,想来陪你。”
两个人都想给对方惊喜,无奈天不遂人愿,老天爷开了好大一个玩笑。
许柔简直丧到了极点,三个月没见面,梦里都是他温暖的怀抱,眼下好不容易能摸到实体了,又偏偏错过了。
“我们大概是牛郎织女转世吧。”她咬着唇,手指一遍遍描摹着镜头里男人的五官。
他耙了耙头发,手撑在床上,黑眸紧盯着屏幕:“还有假期吗?”
许柔思忖片刻:“暑假?”
研二结束的这个假期应该不会很忙,毕竟下学期初就要去德国柏林交流,中间两个月主要还是攻克一下语言问题。
“好,那就七月。”
等待的日子是煎熬的。
许柔白天报了语言班,晚上没什么事情做闲下来后,就感觉到孤枕难眠的威力了。
奇怪过去哪怕独来独往都从未觉得孤独,如今他只是暂别几个月就无法忍受了。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打开app日历,看到明天的见面日备注,总算长出了一口气。
他安排了私人飞机来接,许柔轻装上阵,行李箱都没带,背了个书包就出发了。
以为还会是骚包的陆衍招牌式客机,没想到这次是规规矩矩的商务款。
她在万米高空,用机舱内自带的wifi和他聊简讯——
【几时买的?】
【上次从柏林回来后。】
许柔瑟缩了下,记忆回到那一天,空难和家属们凄厉的哭声占据了脑海,她甩甩头,不愿再想。
【你怎么出发?】
他很快回道:【有航班,我从纽约机场直飞大溪地,应该比你先到。】
她放下心来,餍足地笑:【到时见,荆先生。】
【收到,荆太太。】
飞机越过太平洋上空,许柔再度看到了这些散落在海平面的的小岛,海水一如既往地蓝,比宝石更透彻。
第二次到访,心情大不一样。
之前不敢正视对他的感情,百般抗拒,而如今殷殷切切,只剩下满腔的思念和恋慕。
她远远看到了一身休闲装扮的颀长身影,在快艇到达码头前就站了起来,差点重心不稳摔下海去。
男人一个箭步拉住了她,继而抱她上岸,轻笑道:“那么想我,都站不住了。”
她只顾着看他,也没顾得上他的调侃,点了点头:“很想你。”
他一愣,笑意加深:“我也是呀。”
晚餐是在沙滩上用的,烛光和纱幔透着唯美,星空月夜作了最好的背景,没有人打扰他们,李叔很识趣,安排上菜时都是动作迅速,不会超过五秒。
许柔捧着气泡酒,她喝得有点多了,托着腮,两颊嫣红,吃吃地笑:“为什么你运气那么好能遇上我啊。”
他慢条斯理地切牛排,闻见这话抬起眸:“恩,大概是我走了大运。”
她抬高杯子,又把果酒一口干了,傻乎乎地盯着他:“你知不知道我以前好烦你的。”
他放下叉子,擦了擦嘴:“说说,怎么烦了。”
“就是烦你总强迫我,占我便宜。”许柔支着额头,脑袋晃晃悠悠的,一下子没撑住,眼看着要磕到桌面上,有只手伸过来当了缓冲垫,她舒服地眯起眼,在对方的掌心蹭了蹭。
跟小猫一样。
他眉眼里都是难得的温柔,黑眸里一汪深泉,足以溺毙任何无知少女。
她都看痴了,醉意朦胧地道:“你是个好看的变态。”
他轻佻地眨眨眼:“晚上要不要试试更变态的?”
她咯咯地笑:“好啊。”
一失足成千古恨,接下来的一切都像是预谋好的。
男人将半醉的少女带到了全封闭的水屋阁楼里,褪掉了她的鞋袜,在那纤细莹白的脚踝扣上了宝石锁链,一头连着高脚床柱。
被禁锢的夜莺。
一切都仿佛回到了最初见面的那一幕。
他俯下身子,嘴唇轻触她的眼睛,低喃道:“我真想把你锁起来,哪里都不让你去。”
她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有人在解自己的衣扣,随后有什么散发着香气的液体流到了肌肤上,不太舒服。
她半闭着眼,鼻尖闻到了甜腻的滋味,咕哝道:“是什么……”
“蜂蜜。”
意识涣散前,她仿佛听到了男人不怀好意的回答。
许柔浑浑噩噩间,感觉自己上了一条船,一开始很平静,在海面上随波漂流,而后突然狂风暴雨,她直接掉到海里,无力地挥舞双手,周遭浪潮一阵高过一阵。
这梦太刺激了些,她困难地睁开眸,果然已成了他人砧板上的鱼。
男人的动作肆意而狂野,一点都没客气,享受着这份只属于自己的礼物。
“荆念……”她可怜兮兮地唤他的名字,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想挣扎,可是脚被什么东西栓住了,活动范围极小。
他应了声,眼里都是浓重的迷恋,语调沙哑到不像话:“你是我的,对吗?”
她尝试着说话,可是一张口全是羞耻的声音,叫她根本不敢再张口。
“你真美。”他摁着她,骨子里那点戾气和偏执全被激了出来。
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病没好,她依旧是他最严重的瘾。
许柔在这个久别重逢的夜晚体验到了这辈子最不被当人的经历,她无力地趴着,咬牙忍了一会儿还是哭出了声音:“荆念你混账,你就是故意引我来这里……”
他笑笑,俊秀侧脸染上情动时的绯红,低声喘息:“是我的错。”
一边道歉,一边做着禽兽不如的事情。
许柔真是第一次体会到了小言文里苦逼女主的心境,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面对着需索无度的男主,最后只能四肢虚脱,昏死过去。
没错,她是真的精疲力尽失去意识了。
后半夜有一大段记忆是空白的,等到清醒过来时,嗓子都哑了。
这个房间是个阁楼,没有家具,除了一张床就只有地面上的羊羔软垫,她累得抬手指的气力都没有,竭尽全力坐起身后,才看清了脚踝上的锁链。
这是人干的事情吗!
她愤怒地锤了下床,正巧碰到男人神清气爽地走进来,面容淡漠高洁,举止优雅,半点挑不出错,和昨夜那个疯狂的家伙完全联系不到一处去。
“醒了?”他微笑着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许柔身子发颤,没能避开,一双杏眼瞪着他:“你早安排好了对吗?”
他抱她到腿上,一手拨弄着链条搭扣上的宝石,轻笑道:“我想很久了,如今总算美梦成真。”
竟然毫不犹豫地承认了。
她简直要为他的厚颜无耻鼓掌,扭身就在他锁骨附近狠狠咬了一口。
他任由她撒野,直到少女尖尖的虎牙刺破了皮肤,才闷哼了声。
许柔松开嘴,硬着心肠:“你自找的。”
他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恩,不过值了。”
她深吸了口气,试图讲道理:“我们已经登记了,是合法夫妻,你要玩什么花样我都能配合,只要你提早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