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棣仿佛隔了很久才意识到是在问自己:“……什么?”

白沔对此十分不解:“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对?”

白棣显然心不在焉,他似乎正努力回想着什么,又总是不得法,摩挲着额头道:“阿离,你不觉得这……有些熟悉吗?”

“你说凶兽?有吗?”白沔疑惑地想了想,无甚灵感。

“……既要遣人去,不如我去吧!”白棣终于对前言有了回应。

今日凤九又要外出。

晨间,她早早起来洗漱,本待轻手轻脚出去,瞧见陷在被团里睡得发丝散乱的夫君,忍不住还是回过身来,凑上唇贴了贴脸颊。

这下把浅眠的老神仙弄醒了,他熟稔地环上臂膀,要再来个夫唱妇随的“回笼觉”,却发现夫人早已衣衫齐整、收拾妥当。

东华起先倒是一喜,以为夫人要带自己出门,理了理略为桀骜的银发,很是乖巧地立时起身。

哪知下一刻,肩膀被稍稍按下,凤九有些干巴的声音响起:“呃,夫君,那什么,是我要出门……”

老神仙一腔热情才刚燃起即遭遇当头一盆凉水,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他也不说话,只静静瞪着失色的眸子,将她望得柔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