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室中?打坐吗?”凤九疑惑道。

重霖想起那几天一十三天流转的仙泽与铮鸣之声,还有后来滚滚殿下手中的青锋,肯定地说:“应是在练剑,前两日帝君方赐了小殿下一柄宝剑,并亲自教授予他。”

凤九暗自懊恼对此关心不够,前两日滚滚确然十分兴奋地与东华讨论什么剑招来着,她当时只以为帝君又指点了儿子的武技,不曾想竟是连剑都悄悄制妥了。

她忆起此前折颜的叮嘱,他道这心脉上的伤最是麻烦,虽不知是什么原因不得痊愈,但牵一发而动全身,平日里尽量少耗心力、少动修为,不可劳累,万事以休养生息为重。

这些年她压着不让东华制剑,就是对此有些拿不准,许多原先不在话下的事如今都得拿捏着来,怕就怕他一时托大,不以为意地做了,结果却落下难以挽回的后果来。谁想,防来防去有什么用,老神仙自己拆台!

她按捺着火气再问:“那帝君可有何不妥?”

重霖略迟疑着答道:“帝君与您约定了会合之期,曾交代臣到正日前务必提醒于他,可重霖到处未找到帝君,是到了正日才确认他老人家在内室中。”

“你说帝君曾让你提前提醒他,可你却是正日子才找到的他?”凤九两条秀眉已然拧了起来,“那你去时,帝君在做什么?”

“臣去时帝君在,在内室中休息……”如此一说,重霖也觉出了不对之处,帝君何时在打坐、修炼时休息过?他回想起那日帝君的失神,后知后觉自己竟犯了如此大的疏漏!

凤九对总拿她话当耳边风的夫君恨得牙痒痒:好啊!定是制剑时发生了什么,老神仙这瞒得倒是紧!明明是不舒服了,这几天还装得四平八稳地敷衍她,拿她当好哄的傻狐狸!

“重霖,随我去问问帝君!”端起凤威的帝后撸了撸袖子,虎着脸气势汹汹地折返来,准备兴师问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