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善逸气得二话不说就要梗着脖子再吵吵,被灶门炭治郎一把拦住。炭治郎身上总挂着那副善解人意的柔和,大概是不愿再起争执,他尽量掩去语气中的躁意:“那是我唯一的家人,我发誓要保护她。如果你真的做了,希望你道歉。”

枢木朱雀一愣:“唯一?”

“父母亲和几个弟妹在几年前的大火中丧生,只剩下当天偶然外出的我和妹妹。”炭治郎语气柔和,听得出怀念与难过,“突然变为相依为命的两个人,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发誓要履行自己作为哥哥的义务,承担起保护妹妹的责任。”

朱雀看向炭治郎,喉头哽了一下,最终只是轻轻地问:“很难过吧。”

“当然啦。”炭治郎回答说,“但即使我会流着泪回想过去的种种,但已经学会不去避讳家人的离世。”

朱雀神经质地抽搐了一下,他追问:“不会想着改变事实吗?”

“没有人不会这么想吧。如果给我一个机会回到火灾发生的那个上午,那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带着父母弟妹离开家中,”炭治郎说,“但现实是无法改变的,回不到过去,就去未来吧。”

他重复了一遍:“凭借自己的双腿前行,去未来吧。”

去未来吧……

去未来吧。

枢木朱雀极其不自然地偏过头,心声显示他遭到了巨大的撼动,正在做极致的心理斗争——我知道话疗起效了。

不管怎么样,最起码松动了他内心被妖怪关上的大门。

而全程鲁路修很认真的听着,并不言语。

半晌,枢木朱雀扭过头来,慢吞吞道:“我知道了妹妹对你的重要性,但我从来没有对令妹做出任何逾矩的举动。”

“我保证。”他竖起手指发誓。

炭治郎盯着枢木朱雀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站起来行了九十度鞠躬的大礼:“那我向你道歉。”

事实证明,确实不是枢木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