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明若面露嘲讽,胤禛求生欲立刻上线,不等她再开口,立刻就说:“你放心,日后咱们两个定然也是家庭和睦,成为京城所有权贵羡慕的对象。”

明若一瞬间怒气全消,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变成了泡沫,被风轻轻一吹,就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唔,反正飘得很远,找都找不回来的那种。

当天下午,揆叙正和胤禛谈论京城传来的消息,张世忠就再次找上了门,向胤禛报告:昨天夜里,城南绸缎铺又发生了一桩掏心案,受害人是绸缎铺掌柜的儿子李生。

李生?

“又是个自诩人品风流的书生?”胤禛玩味地挑挑眉。

张世忠也有些无语,“不是自诩人品风流,也干不出第一次见面,就把人姑娘往家领的事。”

风流是真风流,可惜此风流非彼风流。

也不怪那些女鬼狐女爱勾缠书生,实在是自宋以后,越发重文抑武的风气将读书人抬得太高,也把这些书生的心气儿养得太足。

仿佛只要读过了书,沾染了书香气,往那一站,就高人一等似的。

张世忠虽然是科举晋身,但他属于实干派文人。家里虽然也有几个小妾,却不爱红袖添香那一套。

对于那些自诩风流不下流,行事却毫无顾忌的读书人,张世忠打心眼里看不上。

在他看来,无论是他的小舅子王生,还是绸缎铺掌柜的儿子李生。这种敢头一次见面就把人姑娘往家里领,领回来之后也不知道先打探一下身世背景的蠢货,死了也实在活该!

这俩货没考上科举,真是万幸。要真让他们考中了进士做了官,只怕是要惹出滔天的祸事,一个不好就牵连全族。

胤禛颇为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道:“像张大人这样学以致用的文人,真是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