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几个月的朝夕相处,揆叙是什么性子,他虽然不至于摸个十成十,却也能摸出个七八成了。

以揆叙的谨慎,是绝对不可能放任胤禛一个人住在客栈,他却住在县衙的。

是的,在走智慧线的揆叙眼里,以法保为首都一众力量系侍卫们,都不能算是有效战力。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放任胤禛离开自己的视线的。

这个万不得已,特指睡觉和如厕。

那么,他住到县衙这一反常行为,又是什么初衷呢?

胤禛把这两天的事情仔细梳理了一遍,对张保道:“去把那天留守法保屋子的两个侍卫叫来。”

“嗻。”张保领命而去,很快就把两个侍卫叫了过来。

“属下富安(扎和)给四爷请安。”

这两人也知道,胤禛不喜欢别人动不动就跪,因而只是打了个千,行完礼就自动起身了,垂手立在一旁,等候胤禛的吩咐。

胤禛问道:“昨天晚上你们留守法保的屋子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思来想去,若是揆叙有什么事要瞒着他,也只能是这个时间段发生的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扎和上前,把那天晚上先是来了一个身高丈余的铁甲将军,后又来了一个身长近丈的斑斓猛虎的事仔细说了一遍。

富安补充道:“这两个怪物都是纳兰大人用四爷赐下的符篆降服的。只是那猛虎颇为厉害,纳兰大人被他剪了一尾巴,受了点伤。”

“伤得严重吗?”

“这属下们就不清楚了,但看纳兰大人的样子,好像不怎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