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聂母大惊失色,紧紧地抓住了聂小倩的手,讪笑道,“大师说笑了,小女一介弱质女流,岂能孤身一人,身着单衣在这人来人往的大雄宝殿跪经?”
连续跪上七七四十九日便是好好的人也要跪坏了。更别说还要衣衫单薄,少食少餐了。
更不要说,做了此事之后,她女儿还怎么嫁人呢?
他们夫妻虽然有好几个孩子,但小倩是第一个。平日里他们夫妻都对这个女儿爱若珍宝,哪里忍心让她受这种苦楚?
更别说,如今的风气对女子极为苛刻。此行势必会影响聂小倩的终身?
智光和尚人老成精,如何看不出聂母的顾虑?
他不但看出了聂母的顾虑,还看出了小倩的犹疑和跃跃欲试。
现在,只需要他再轻轻加一把火,聂某那里根本不比他再多言,聂小倩自己就会劝服父母的。
“阿弥陀佛~”智光老僧双手合十唱了一声佛号,用一种极为霁月风光的语气说,“老衲这观音院乃佛门清静之所,谁人会在此地生出龌龊心思?有老衲在,令千金贤孝之名必因此远播,将来岂非一家女百家求?”
听他说到这里,法保突然灵光一闪,问道:“你自己心动了,对吧?”
“不错,小女子的确是心动了。”
聂小倩苦涩一笑,“正因父母自小爱我如珍宝,我才更想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
怪只怪智光老僧太会蛊惑人心,当时的聂小倩又涉世未深,根本不懂得人心险恶。
这些天,她眼见着父亲母亲整日里唉声叹气,愁眉不展,心里也跟着担忧,跟着愁苦。却只恨自己无能,不能替父母分忧。
如今有人将方法送到了她面前,而且还是她力所能及的,她又岂会不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