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忍了一路的法保和终于怒了,“这些贼秃不但谋取钱财,还害死人命。你们竟如此是非不分,还为他们辩解,真是可悲又可恨!”

时至今日,法保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许多人都说好人难做。

好人的确难做。

那种你明明是要救他们,被救的人却反过来帮着恶人咬你,说你是坏人的感觉,实在是太憋屈了。

作为一个决心跟着四爷弃恶从善的老纨绔,法保觉得自己凭什么要受这种委屈?四爷又凭什么要受这种误会?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当他有这种委屈的心理时,他的本质已经变了。

从前的法保是绝对不会在乎这些草民的死活,正因为不在乎,也更不会因为他们的愚昧而恼怒。

与其说他是因为被误会而委屈,不如说他是面对这群人时,恨其愚昧,怒其不争。

或许是他的情绪太过真情实感,先前那些跟着起哄的百姓不但立刻都闭了嘴,脸上还露出了讪讪的神色。

当他愤然的目光扫过时,这些人纷纷低下了头,不敢与之对视。

“五爷别急,我们还有证人。”站在人群里的额尔登突然出声,安抚了恼怒至极的法保。

因为这个时候,愤怒是无济于事的。只有拿出切实的证据,让这些仍旧被蒙蔽的百姓看清楚智光和尚的本质,才能真正地解救他们。

王崇明松了口气,急忙道:“快宣证人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