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何方宵小,快……快放了四爷!若不然……若不然……不然什么呢?”
狠话放到一半,法保突然就卡壳了,抓着头皮思索了好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法保这人有一样好处,那就是从不为难自己。
既然想不到,那就不想了。
他扶着门框借力,从内殿晃了出来,一双醉眼四处巡梭,嘴里嘟囔着,“四爷,您别怕,门下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人伤您分毫的!”
然后,他就又迷茫了。
“咦?四爷人呢?四爷,四爷?”
却是他找了好半天,也没看见四头身的小豆丁。
被关平抱着的胤禛又是好笑又是无语,拍了拍关平的手臂,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
关平弯腰把他放到地上,伸手拍了拍他的脑门儿,好笑道:“行了,快去吧,好好安抚安抚你的爱将。”
那“爱将”二字,关平咬得尤其响亮,明晃晃的笑容里尽是调侃之意。
胤禛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认罪怼了回去:“我倒觉得法保不失为一员福将。”
——这不,他一出来你不就不得不把我放下来了吗?
再说法保迷迷糊糊,摇摇晃晃地找了许久,眼睛却总是聚不上焦。
直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腿,喊了他一声,他低头一看,才看见胤禛满脸无奈地站在自己面前。
“四爷,门下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