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个时候面对这一桌御厨们精心烹制的御膳,那真是左右为难。吃的话实在是难以下筷,不吃的话又饿得烧心……

所以胤禛这次出门,最庆幸的就是出去的够早,回来的够晚,好歹把颁金节给混过去了。

一行人都走到西直门口了,骑着马跟在马车旁的法保还在低声嘟囔,“反正已经到这时候了,干嘛不等过完年再回来?”

作为康熙元后的亲弟弟,法保真可谓苦宫宴久矣!

陪胤禛做马车的揆叙掀开车窗上的帘子,好声好气地劝道:“法保兄,咱们这次赶回来是有正事要办的。反正往年又不是没有经历过,忍忍就过去了。”

“正事,什么正事?”

话说,有事回京城,不是四爷编出来忽悠洞庭君的吗?

揆叙正要再劝,却听见胤禛讪讪一笑,“我忘了过年还要领宴这回事儿了。”

——他要是早想起来,就不用神行符了,慢悠悠地走到年后,成功避过宫宴他不香吗?

帮他找借口却惨遭正主拆台的揆叙:“…………”

——罢了,终究是错付了!

但胤禛一开口,法保立刻就转了口风,“四爷日理万机,一时疏忽也是有的。就像揆叙兄说的那样,往年又不是没经历过,忍忍就过去了。身份不够的,想进宫领宴还不能够呢。”

揆叙再次:“…………”

——得,您二位是周瑜打黄盖,我就不该多嘴。

一向注重仪表的揆叙难得不顾形象地翻了个白眼,撩着车帘子的手微微一松,车帘落下,隔绝了法保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