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蛇皮正是从海公子身上拨下来的,胤禛特意问过了饮溪,按照她教的秘法硝制过后,裁成了符纸大小。

画符的朱砂他也是随身带的,此时倒也不必再另找,正好免了内务府的记档。

他取出少许朱砂放进砚台里,也不要水来研,直接咬破食指滴了几滴鲜血进去。

朱砂研开之后,他提笔蘸墨,凝神静气,在那蛇皮上一挥而就。

这种符他只是在《万符录》上看过,因着是害人用的,他以前从来没画过。

在此之前,他也从未想过自己会画这张符,更没想过这张符画出来之后,是用在他最爱的哥哥身上。

胤禛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唇,用从二郎神君给他的网课资料里悟出的火系功法,在指端引出一缕灵火,将那张用蛇皮画的灵符烧成了灰烬。

然后他又拿了个空茶杯,把符灰全部倒进去,又用水系法术引来半盏无根之水,将那符灰和匀,送到了太子面前。

“二哥,你喝了吧。现在喝,后半夜就会发作。”

太子更无半点儿迟疑,接过茶盏一饮而尽。

等他喝完之后,胤禛用灵火把那茶杯里的符咒气息全部烧干净,便指着方才用过的砚台笑道:“还请二哥割爱,把这砚台与毛笔给了我吧。”

砚台里剩余的朱砂不好处理,而且他的血液里灵气含量极高,若是不带走,万一康熙找来了什么高人,从残留的蛛丝马迹里推断出真相,他和太子就惨了。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何玉柱的声音。

“爷,奴才进来了?”

太子看了胤禛一眼,见胤禛点了点头,他才扬声道:“进来吧。”

站在门内的张保闻言,立刻拉开了门,让何玉柱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