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生命，不是没有意义的。

少年流着泪笑了出来。

之后差不多一年的时间里，稳重的少年变得更稳重了，长高了、脚码变大了，身体也变得更加趋近于成人，时常挂在脸上的笑容也不再像过去那样礼貌空洞、充满拒绝性。少年的表情变回了没有生病之前充满生气的表情。

女人还是那样会偶尔带着零食、好吃的东西、少年喜欢的食物和网球类的报纸杂志到少年的病房去。

“说好了，医生，下次我们一起去吃那家店的牛排。”十五岁的少年伸出了小指。

“好。”女人目光柔和的轻笑道，用小指和少年拉了勾。

少年垂下长睫无声的笑了。

『呐，医生，你知道吗？你把我生命的意义重新定义了。』

『十四岁的我挣扎在痛苦的夹缝中；十五岁的我正奋力的从那个夹缝中站起来，站到能与你同样高的位置上。』

『医生，』

『你已经成了我最重要的人。』

番外四 潋亭之夜

其实凤是知道的，为什么老师会喝醉。

——在看到那个嘴角带痣、头发染成亮茶色的慵懒青年的时候，凤就知道了。

虽然老师还是那样面无表情，不解释任何问题。

“老师、老师……”凤轻声唤着，试图叫醒倚在墙边睡着了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