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冬月之前,没有几个人乐意花时间和启文进行这种没什么意义的闲聊。只因为启文是大导演的儿子。

很多的人都希望“有效的利用时间”,尽快和启文还有他的父亲攀上关系。

而大部分人和启文交谈的话题泰半是关于启文那身为大导演的父亲,其次是启文与年轻时候的父亲有多么相似。和启文对话的人看重的并非是眼前这个纤细的丽人,而是他身后的大导演。

就连启文家人和亲戚也极少和启文聊些什么家常。以前的对话大多是有关于学业,在启文毕业、迈向导演之路后就变成了询问事业的进展。

启文并不讨厌父亲,甚至可以说比任何人都崇拜着、憧憬着自己的父亲。

可是正是因为如此,启文才会愈发在意别人拿父亲和自己做比较。

(因为我比不上父亲,)

纤细的丽人闭眼微笑,在他心中藏着的是谁也不曾知晓的痛苦。

(永远的。)

怎么努力、怎么努力也无法追上自己前面的那个人。

明明不想模仿他却又只在不知不觉中照着他走过的脚步往前走去。

周围的人看到的永远不是“启文”,而是“伊达导演的儿子”。

不知不觉之中,连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意义是不是只是一个附庸。

慢慢的开始有了怀疑每个靠近自己的人都是为了接近“伊达大导演”这样无法信任他人的丑陋一面。

好痛苦,好难过。许许多多的心酸只有自己一个人承受。

因为即使说出来,旁人也会笑着说:“真是奢侈的烦恼啊。我倒是恨不得有一个你那样出名的老爹呢!那样就算我再没有本事、做出的成绩再烂,我也还是能够好好的生活下去!”

“导演,”

“啊,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