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透过携带电话传出的莲的声音就能让恭子心安的几乎想要哭出来。

(我、我……)

恭子停下脚步,按住了自己的脸。

(我在想什么啊……?!)

和思考无关,恭子掌心之下的脸就那样火烧一般通红了起来。

(不是应该死掉了吗?)

无视尚那喊着“喂!”、“喂!!”的声音,恭子只觉得浑身都很难受。

(……会产生这种心情的神经不是都应该死掉了吗?)

让这些神经全部都死了的罪魁祸首就在自己面前,可是为什么自己连想报复他的心都没有了呢?

(我究竟是——)

恭子隐约察觉到了什么自己绝对不愿意察觉的事情。

“那么社先生,万事拜托了。”

听到对面社那一句拍着胸脯的“交给我吧!”,冬月向社道谢后挂上了电话。

“……星野小姐还认识敦贺先生的经纪人啊。”

和冬月走在回酒店的路上,听着冬月和社通电话的逸美没有太听懂冬月和社那像是对暗号一般的对话。她知道的只有冬月拜托了社什么,而她能作为话题感慨的也就只有冬月居然知道社的电话号码这一件事了。

“嗯,在片场见过几次。”

端出营业用笑容,冬月又恢复成了平时那个脾气不错的剧本担当。面对尚时溢出的那种杀气一般的东西就好似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