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掉眼镜就是娃娃脸的冬月现在穿着的是完全符合黄濑审美的衣服,身上飘散着的是黄濑十分熟悉且非常喜欢的沐浴乳与洗发露的香味。因为列车的行走,冬月的长睫微微颤动,犹如引诱着他人前去亲吻。小小的头颅靠在黄濑的手臂上,冬月露出的雪白侧颈也像是在等着某人在上面留下啃咬的印记。
(……这样一来,我就没有办法再对老师保持平常心了啊。)
在冬月使用浴室的时候黄濑会去为冬月买新衣服并不仅仅只是因为担心冬月洗完澡出来之后没有换洗的衣服。黄濑是在逃走,害怕的逃走。
——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了的对自己喜欢的人出手,进而满怀无法对人言说的情|欲的同时对自身产生了莫大的鄙夷。接着又对产生这一切感情的自己感到焦躁。最后因为自己不像平时的自己而感到了不安与恐惧。带着不想被喜欢的人厌恶的心情,黄濑逃走了。
(……好讨厌啊……)
(这种感觉。)
近在咫尺,却仿若天涯。
(如果我没有发现自己喜欢老师,或许就不会有这种心情了。)
“求之不得”。黄濑曾经最不屑,后来最讨厌的这个词又一次主宰了黄濑的大脑。
(……像那样什么都不做的睡在老师的身边的事,已经不会再有了吧?)
说实话,黄濑对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真的没有把握。就像现在,黄濑也想捏住冬月小巧的下巴,亲吻她那有些干燥的嘴唇。
(老师……)
揽着冬月的手紧了一紧。黄濑不知道这是自己的错觉,亦或是自己的独占欲在作祟。又或者这个动作、这种行为仅仅只是出于想要保护冬月,想要让安眠中的冬月不因为列车轻微的颠动而醒来。
阳光透过两人身后的车窗照进了列车的内部。黄濑和冬月两人的身影如同一株盘根错节的树木被投影到了车厢的地板之上,一瞬间被拉长,一瞬间又被缩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