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龄球”以及被“保龄球”砸中的“木瓶”从自己眼前飞过,水泥电线杆连同一群被击中的中学生飞向了自己身后的那个瞬间。冬月就明白了。
包括少年的名字,少年的身世,少年身体里那不知是造成别人苦恼多一些还是自身苦恼多一些的“异常”。
水泥电线杆的碎片擦着冬月的脸颊飞了过去。火辣辣的刺痛中冬月伸手摸到了黏腻湿滑、但很快就干了的温热。
(是吗?这里是《drrr!!》的世界啊。)
一个小时之后,右颊上多了一小块包扎用纱布的冬月坐在医院的病房里,望向了天边厚厚的积雨云。
“要吃苹果吗?”
“不要。”
回答冬月的是躺在病床上的少年,颈椎半脱臼、惯用的右手以及左手大拇指、食指均骨折,左腿腿骨骨裂,右腿肌肉与背部肌肉拉伤,左右手肌腱均有拉伤的平和岛静雄。
“是吗?”
听到静雄的答案,冬月放下手中的水果刀,一口咬上了刚洗干净的苹果。
咔滋。
清脆的,让人无法抑止的会想起果肉十分饱满的苹果那酸甜多汁的滋味的声音回荡在了病房之中。
咔滋、咔滋。
“……”
躺在病床上的静雄不由自主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说实话,他很渴。骨折引起的发烧令他喉咙发干。偏偏颈椎半脱臼的他无法转动自己的头颅,也无法坐起身来倒水喝,或是自己拿个苹果吃。
生理性的干渴让静雄痛苦,但是这间病房里并没有静雄能够依靠的亲人在。此时除了静雄之外,唯一一个在这个房间里的人是在刚才的打架中被殃及池鱼,之后为弄伤了她脸的静雄喊来救护车,送静雄到医院还为静雄办理了入院手续,现在脸上贴了块纱布、“破相”中的年轻女子。
“现在要吃苹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