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是为了受害者的身体着想。

可是我来不及想的更多, 就猝不及防地坠入了黑暗。

在被砸晕的这段大脑宕机的时间, 我开始不受控地做起五彩斑斓光怪陆离的梦来。

那些伴随着上次的坠落事件消逝在记忆海洋的点点滴滴, 似乎就像河面上不停浮浮沉沉被鱼咬着的浮漂一样, 显现…又消散,光点般冲击着我的大脑皮层, 我想伸手抓住,但它们又从我指缝间溜走。

我看见一双墨绿色的瞳孔,从狙击木仓的瞄准镜里透出来,子弹穿过滚烫的木仓管, 摩擦着空气,从我的瞳孔里映照出来,慢慢放大。

像放慢镜头一样, 恍惚间我似乎看见了有血液散落漂浮在空气中, 头发不受地心引力控制地向上飞舞, 在梦里我又一次倒地,天旋地转,抬眼间看见一抹银色的头发在眼前一晃而过。

“真没用啊。”他说,“不如去死好了。”

“我真是受够了。”我似乎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话,“这样的日子爱过谁过吧。”

他冰冷的木仓管抵住了我的额头,但是一双手伸出来,抓住了它。

我看见很久很久没见过的姐姐费力地把半晕的我拖走,我的后背在地上拖行,火辣辣的,鲜红的血迹拖成了一道很长很长的轨迹,真是狼狈呐。

后面发生了什么呢?

我又看不见了。

我只记得我丢掉了记忆后来到米花町,姐姐给我打了一次电话,我躺在床上一边吃零食一边看电视,口齿不清地在电话那头问她是哪位。

气的她在电话那头大骂我是白眼狼王八蛋,并叫嚣着要把我弄回英国,然后啪得一声把电话挂掉了。

后面她怎么又放弃把我押回英国了?

我再也没想过。

梦的最后,我模模糊糊又看见了松田阵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