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钻进她宽大的白色袖口,像鸟的羽翼那样鼓涨起来,让人觉得下一秒她就将振翅高飞,可实际上下一秒便卸了气,抽掉了筋骨的白羽软绵绵贴在臂上,腕间缠着她几乎从不摘下的额坠,红滴似血。

临冬前额及眉的一点头发被吹乱,卡卡西看到黑丝间露出青绿色的一点咒迹,会像凝视到一块玉的裂痕。

纲手大人说她的咒印研究进展地很顺利。

但问题就是,太顺利了。

医院里会有家属跪下来求医忍救人,但只有学了掌仙术的医忍才会不报一点希望地知道,那是救不回来的。

所以研究弄懂了原理的人也会知道,有些咒印,是无药可解的。

“结果是无解。”那个咒印伸出无数的触角侵袭进每一条脑神经,根植其中,吸噬而活,已经无法剥离。

无法想象,那个咒印的发明者是得有多狠心才会一点活路都不愿意留给后来者。

纲手特地将外祖母的研究藏了起来没有交给临冬,“但我没想到她这么快就会知道。有时人太聪明了也不好。”纲手染着红蔻的指甲扣在杯子上,瓷杯颤巍巍地脆弱着。

她的外祖母漩涡水户有过一位非常要好的友人,为了那位友人,她曾秘密研究过日向家的咒印。

后来那位友人死了。

漩涡水户或许是太过相信那位友人,也或许是那位友人一直都表现地过于让人放心,将研究结果据实相告后,隔天便得到了她自尽于南贺川的死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