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如钩,月朗风清。南贺川氤氲的水汽携着沁肤的凉意,深秋凝在睫尾处模糊出湿润的眷恋。周遭安静的只剩下衣角被风吹卷的猎猎音以及南贺川深处隐约的水流声。

经历了无数次的争执掰扯和利益交换,卡卡西和鸣人终于保住了袭击五影的叛忍,正是他们第七班私下小小庆祝一番的时候,而薅秃了一把把头发的鹿丸挂着两个青黑眼袋一心只想回家闷头睡大觉,纲手被她蒸馏出来的高浓度清酒灌醉,没有人可以再来烦她。

至于被派来暗中盯着她的暗部,有飞雷神的她放个影分/身偷偷跑出来却不被发现是完全轻松的事。

她很喜欢有风的日子。

她伸手将耳边被吹乱的碎发顺到耳后,所以今天是个好天气。

但佐助的突然出现打破了这份好心情。

他的手指似钳,仿佛蕴含着莫大的沉怒,力气大地可怕,死死扣住了太刀的刀身,使已经横在脖间的刀刃再也无法再进一厘。

临冬瞪着他,有些不服气,她两只手握刀都抵不上他一只手的力气,是因陀罗转世、有仙人之力真的好、了、不、起、哦【咬牙】。

坏人好事的佐助显然良心一点都不会痛。所以互相僵持的拉扯中率先松懈了力道的反而是临冬。

仿佛认输般颓然泄开力气的那一瞬,临冬忽然整个身子前倾,将脆弱的脖颈往刀刃上撞去。人类本来就是脆弱而渺小的生物,只要力道快准狠,将颈动脉和呼吸道一起割破——她之前认真思考过不少种方法,跟其他诸如跳崖之类的方法相比起来自/刎的痛苦很短暂只有短短十几秒,还颇有点宿命般悲壮的美感。

总而言之就是非常心动。

可她忘了佐助是有着轮回眼这种外挂加成的作弊狗,他预见了她的动作,她的手被人卡在腕处使了巧力被迫松开,那把陪了她好多年的太刀在空中翻了几个旋掉进了南贺川,连水花都看不见就被埋葬了。

因为刚刚的动作没有来得及收力,临冬重重撞在他硬邦邦的胸口处,脑袋有点发晕,听见了如雷鸣鼓捶般的咚咚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