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你心系苍生,”我说。

“你信?”我们刚才的对话似乎重复了一遍。

“我不知道,”我笑道,“不过人到了一定位置,衣食无忧,大概总想实现点抱负,说是利民也好,说是为己也好,终归没白白到人间一趟。”

他沉默了几秒,又笑道:“还有么?”

“百家宗门,错综复杂,借着瞭望台,你能光明正大安插修士在各家地盘,真正为你‘瞭望’,”顿了顿,我又道,“这是你修瞭望台,好像踩了他们尾巴的最大原因。”

金光瑶掩着口,低低笑起来,片刻,才道:“是,也不是。”

我才正想听下去,看他怎么说,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哟,”金光瑶笑得温柔亲切,“这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我要不要回避一下?”我问。

他没说话,笑眯眯地,却一手隔着袖子扳住我手腕。

男人毕竟是男人,我根本走不了,被他拉得对着一张小桌坐下。

他迅速拿出两个金樽,摆在案上,又拖出一把酒壶,沾了几滴残酒在手指上,向空中掸了掸,帐中顿时都是馥郁酒香。

然后他坐下来,把膝盖上的袍服拉平,可想了想,反而又故意胡噜皱了,几乎是用戏文的腔调,拖长了音道一声:“何人通报?进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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