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袖手旁观的无支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不知道眼前这群道貌岸然之辈究竟是不是因为门户之见才对司凤救了他们的事揣着明白装糊涂,但无论如何他都忍不了这群人与栽赃无异的行为:“你们在说什么屁话!如果司凤没出手,战神早就把自己搞死了!”

“胡说!明明就是他打断了璇玑施法才让琉璃盏的封印松动!”

“再说了,谁知道璇玑受伤是不是因为上次那个什么人皇设下的封印。”

无支祁一人之言根本压不住旁人满怀猜忌的闲言碎语。

他怒,他恼,他替自己兄弟感到不值,可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他喊不醒装睡的人。

司凤看着对自己拔剑相向的凡人们,转身望了一眼仍旧不断散发着黑色煞气的琉璃盏,眉头紧锁。此刻人皇留下的封印显然要支撑不住了,他得想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局。

“无大哥,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的胸口一痛。

不知何时醒来的璇玑,视死如归般的将定坤再度捅进了他的左胸。

“……”禹司凤想说什么,可拼了命都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刚刚光是斩断璇玑与魔煞星心魂的联系就几乎去了半条命,现在更是连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璇玑其实也知道自己的情况到了末路,她似乎封印不了琉璃盏。所以她睁开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魔煞星的转世。如此,才能避免毁天灭地的灾祸。

即便,她要杀的那人,是救了她的人,是她曾经的朋友,是禹司凤。

“混——蛋——!”无支祁看见禹司凤嘴角和伤口汩汩流出的鲜血,只觉得自己的头皮都要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