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好。她难过的想,那孩子的光又变暗了。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对人解释这件事,上一次提到这些,自己就被父亲直接送来了神社。她再愚钝,也明白自己和旁人不一样,除了小白,没人能听懂自己的话,就像只有自己能听懂小白的话一样。

听不懂的人,就会害怕和厌恶她。

但他会懂吧?她想。他那么聪明、温柔,一定能听懂吧。

可万一呢,万一他听不懂,也像别人一样不再理她了,该怎么办呢?

下午如此纠结着路过庭院时,她意外的看到那位神子拿了她的纸扇,在春日的阳光下练习神乐舞。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优美祭舞,即使穿着纯黑的法衣,还是个只有七八岁的男孩子,却跳出了犹如冰雪霜华般的出尘之姿。他洁白无垢的发梢在阳光下像是撒了一层金,眼中却是一片空明。

像是初雪。她想。也像冬天的最后一场雪。

她发现只要是在阳光下待一阵子,似乎他身上的光就能变得明亮一些。这个发现让她很是欣喜,于是冒出一点小小的鬼主意,她走过去主动说道:

“你跳的真好,能教教我吗?”

那孩子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可能是阳光下的运动让他雪白的脸庞带上了一点粉色。他笑笑说:“好呀。那麻烦巫女大人先跳一遍给我看看。”

她便又拿着扇子跳了一遍,还故意将动作放慢了些,以求拖延时间。

“跳的很好啊。”那孩子称赞道,“就是错了两拍哦,我来演示给您看。”

来来回回磨蹭了几遍,直到她实在不好意思再装傻了,两个孩子才停了舞蹈,回到檐廊下喝抹茶吃栗子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