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未来放下长襦袢,赶紧扯自己的单衣袖子。

她要把袖子扯下来一块,用血在上面画出跟麻仓叶王传信的图案,不留字,抓紧时间叠成鹤的样子。她相信,收到血书的麻仓叶王会猜到她是出了事,然后用纸鹤引路来寻她。而且她用血写信,血的味道可能会吸引附近的妖怪,最好能让外面手忙脚乱一阵,耽误他们的时间。

可能是穿在身上不好用力,源未来扯了几下没扯开,决定干脆整件脱下来。她的单衣下摆是塞在长袴里的,因此要先将长袴的腰带解开。

长袴落在脚踝,源未来刚脱下单衣,山吹竟然去而复返。

“你把舍弥——”山吹的话在看到源未来的胸口时戛然而止。即使周遭光线晦暗,那几抹紫红的痕迹在雪白的肌肤上也依旧显眼。

源未来注意到山吹的视线,低头一看,发现是她跟两面宿傩吵架前被对方弄出来的。

她用衣服遮在身前,还未开口,山吹忽然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

山吹大力拽开源未来拿衣服遮挡的手,在看清痕迹后,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她可怕的表情让源未来下意识后退半步,差点被脚下的长袴绊倒。山吹又看向源未来的脚下,发现了长袴间不起眼的小片水痕。

山吹的表情更恐怖了,她蹲下去仔细查看长袴。

源未来脑内空白,中午两面宿傩有让她换条长袴,但她不敢换。后来他们分开,她直接回房间睡觉了,忘了换。

“你不洁?”山吹突然起身掐住源未来的脖子,“你被两面宿傩掳走还不到半月,你竟然!”

虽然今天没做,但先前的确是做过。

源未来双手去掰掐着她脖子的手,决定把问题全都推到两面宿傩的身上,让山吹冷静点,她艰难道:“我就是个……弱女子,他要是想对我做什么……我也……反抗不了啊……”所以有本事就去掐两面宿傩,掐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