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红耀眼的火雹落在源未来身上,瞬间便将她的衣袖烧穿,柔嫩雪白的皮肤被灼得血肉模糊,她实在忍不住痛呼出声。
太疼了,疼得深入骨髓,程度不亚于死亡时被消磨灵魂的痛苦。
她不断跑动着,试图少沾到些炽浆火雹。
她似乎听到了两面宿傩焦躁的啧声,接着锁链哗哗作响,想让人忽视都难。
源未来循声望过去,只见两面宿傩将被捆在铁柱上的右手从锁链中强硬地扯了出来。柱子上满是长刺,他的手腕和部分小臂原本扎着刺,这么一扯便被豁开了皮肉,鲜血淋漓。
“过来。”两面宿傩朝她伸出那只手。
血滴在烧铁地,发出水入了油锅般滋滋的声响,灼热的空气里蔓延着血腥气。
源未来跑过去握住他的手,被他拉下去坐在他盘起的腿上。
两面宿傩手臂揽着源未来的肩膀,将她护在怀里,尽量用自己的身体帮她挡住炽浆火雹。
其实没多大用。
炽浆火雹还是会落在源未来身上,但她莫名觉得没那么痛了。听着耳畔时不时传来的隐忍哼声,她的鼻尖渐渐酸涩,视野中岩浆似的雨与被烧红的地面,全部被泪水变得模糊。
她吸吸鼻子,问道:“是不是很痛啊。”
“不然?把你放出去试试?”虽是这么说,但两面宿傩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源未来忍不住哭了起来,她问:“宿傩,你有没有过一点点后悔?”
两面宿傩没回答她。
源未来哽咽:“你是不是在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