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双眼注视着壁炉里跳动的火焰,少年疑惑地提问,带着连自己也不知道的迷茫,“什么是战争?”
年长的巫师没有因为少年突兀的问题表现出惊讶,相反,他似乎早就猜到对方会提起这件事。
“那是罪孽,哈利,”邓布利多说,“无论有怎样冠冕堂皇的理由,它都是无法可恕的罪。”
如果不是眼下这种尴尬的局面,哈利一定会享受这位睿智长者的陪伴。可当自己最重要的挚友与恋人刚刚选择了对方故人的阵营时又是两样,虽然知道老人无意从他这里窥探更多心思,但半月形镜片后透出的锐利目光,在彷徨时分尤其令人畏缩。
“呣……我猜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所以我可以回去格兰芬多的休息室吗?”他从病床上撑起身子,有些拘谨地看着邓布利多。
“现在?”
“不用担心,教授,在你面前坐着的可不是一个真正的十七岁孩子。”哈利努力牵动嘴角,露出一个稍嫌单薄的笑容,“如果仅仅是这种程度的打击,我还应付的来。”
邓布利多捻着他的红褐色胡须:“当然,我一直对格兰芬多所持有的勇气深信不疑,不过你最好还是先与里斯本夫人打个招呼,除非想让安娜怒气冲冲地找上门——对了,别忘记你的衣服。”
哈利顺着邓布利多手指的方向转过头,看到挂在椅背上的厚斗篷,他向对方道了谢,俯身将那件外套抱在臂弯里。
“允许我先行告辞,教授。”看着邓布利多帮他在里斯本夫人面前作担保,哈利站在走廊里礼貌地欠身,关上了校医室的木门。
哈利浑浑噩噩地走到休息室入口,直到胖夫人不耐烦地摇着扇子问他要口令,才发觉自己已经呆站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