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圣徒已经解散,那么你又要去到哪里?”
“继承那个人的愿望吧,或许。”墙外人的话里有不容忽视的嘲讽,也不知道是对着谁,“如果我能战胜这个软弱的自己。”
格林德沃沉默下来,抓着羽毛笔在报纸的空白处画出一个个三角与圆形的图案,没费心指出凤凰社与圣徒的观念相差有多么远,而对方也继续说了下去。
“我从不排斥麻瓜,之所以选择您的阵营,一开始只是想找到一个方法,让某个人不要再露出脆弱的表情,后来则想对他证明自己,但现在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我以为你会憎恨我。”格林德沃凝视着窗户上的铁栏,意识到它们已经有些生锈了。
“我憎恨您正如憎恨我自己。”那人回答,“只是我已经站在地狱里了,先生,而您还有机会离开所多玛。过去您利用我的能力,我利用您的名望和权柄,我对您绝无亏欠,但无论如何,您是我的教导者。”
格林德沃一直十分欣赏那个青年,因为对方是如此的狡猾、冷酷、野心勃勃……就像是年轻时的自己。
直到五分钟前,他才发觉两人或许并没有自己所认为的那样相像。
“……你变了很多。”他说。
“是吗?”来人反问,却没有太多疑惑的意思。
“至少不像一个斯莱特林了。”
“不,您从不知道什么是斯莱特林……我也一样。”石墙外的人沉默良久,似乎是叹了口气,“菲利普将会在威森加摩为您做无罪辩护,他总有办法让您光明正大的从这里走出去,哪怕邓布利多也无法质疑……全看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