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再说话,就在夜风中等着。两眼紧盯着花枝一眨不眨,等着它们开放。
过了很久都没反应。
我等得不耐烦,忍不住坐地上。
我打了个嚏喷,把披风重新系好裹得严严实实。
我又打了个嚏喷。
突然视线变高,陌生的男人把我抱起。
我吓了一跳,刚想挣扎的空挡,男人也咳嗽了两声。
好吧,他也很冷。他只是抱着我想取暖,谁叫他穿敞胸露怀的衣服来着,必须用东西堵着胸口。他是病人我不跟他计较。这么想着的我紧紧抱住他的胳膊免得自己掉下去。
真奇怪,明明低到像没有血液循环的体温,靠在一起也觉得不再那么冷。
不过他还是太瘦弱了。如果是我家稻草人一只手就能把我抱起来放在肩上,他还得用两只手,嗯。
我们两个在夜风中偎依了一阵,我都快睡着了,突然听到他的叹息。
“啊。”
轻轻的一声将我唤醒,我一望,果然花开放了。成片成片像是一同睡醒,整齐的陆续盛开,掀起一层此起彼伏的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