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说,尽管他不知道那女孩在等的是谁。

他就是知道了那个人不会回来。就像曾经的他,再等也只是徒劳而已。

所以他最讨厌等待。等来的只是懊悔。

“我知道。”

女孩说着,哭了。哭得让他有些无法理解。

“我知道啊!可我就是想念,我又有什么办法!”

他走过去,给了女孩一个拥抱。或许他想拥抱的,是曾经的自己。

看吧,树木的拥抱大约也是这样。他想。又冷又硬,没有丝毫的温度,就好比‘父’与‘母’。

他们像是一对蠢货,在雨中试图从木头里找到片刻的温暖。

但是木头就是木头,树就是树,傀儡就是傀儡。

“没有用的。”

他说。

女孩抓紧他后背的衣袍,几乎要扯碎。

“没有用了。”

失去就是失去,我们已一无所有。

就这样保持着愚蠢的姿势,呆了那么一会儿。他松开手,女孩还抱着他;他又等了一会儿,女孩松开了手。

他没有多余的言语,拖着庞大的身躯转身走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线人——药师兜站在不远处的地方,目送他离去。

其实兜只是迟到了一小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