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柳色新在人间还有房子。好大啊,真漂亮。”
顾渊心道,土兔子。
“自从陈月走后,杨净越来越沉默寡言了。希望我的糖葫芦能让她重获笑容。”
顾渊突然停下脚步,猛地夺过红红左手中的糖葫芦,一把扔了好远。
“你干嘛!”
“一路上叽叽喳喳个没完。你的糖葫芦不会让她开心,懂吗?”
红红撇着嘴,缓缓低下头,眼睛死死盯着顾渊,一脸敢怒不敢言。
看到这个样子,顾渊瞬间心情好很多。一大早那个不速之客惹得她心烦意乱的。
柳色新给四人安排的厢房中间中满了桃树,正值花开季节,落英缤纷,美不胜收。
如此良辰美景,却有人涕泗横流。
“她在哭吗?”红红问。“要不要过去安慰?”
杨净背对着二人,一杯接着一杯喝酒。
顾渊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嗯?”杨净抽泣着扭过头,一边鼻孔鼓起了鼻涕泡。
本想安慰一番的二人,毫不留情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啪!随着顾渊抬手拍下红红的头瞬间,那鼻涕泡也破了。
“笑得跟个老妖怪似的。”
“你又打我!”
“怎么?不是说对那小子没有感情吗?”顾渊坐下来,看着满脸泪水的杨净。然后给自己到了一杯,一饮,寡然无味。
……能把白水喝出酒的气势,不简单。
杨净将一杯白水一仰而尽,含糊不清的道:“卫生纸~”
“啊?说什么鸟语呢?”
“卫生纸。”
红红以为杨净要擦眼泪,将自己干净的手帕递过来。后者拿过来擤鼻涕,然后潇洒的仍在地上。
我的手帕……红红欲哭无泪。
“你不知道,他是第一个,我有生以来,对我最好最温柔的一个人。哪怕是暂时的,哪怕是装的,那表现出来的也是真的好。而且他这个人,你不知道,我对他……呜呜……我羡慕他。我觉得他太厉害了,太值得我学习了。呜呜,这么长时间,就算、就算我对他没有一丝男女之情,我终归是喜欢他这个人的。要是你突然有一天不在了,我也会难过。”
红红道:“我懂你。”
顾渊拍了拍杨净的肩膀,“哭一哭就好了,不要深陷。”
“我有点想他。可我又觉得,他哪是我敢肖想之人。我配不上他……呜呜呜。”
“废话,一介凡人,怎可配不上?”
“你不懂。”
“我懂。”红红道。
顾渊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二人。“你们两个智障在这惺惺相惜吧。”
说完,凭空消失了。
“唉”,红红叹了一口气,给自己到了一杯水,尝了尝,自言自语:“这酒怎么一股白水味……”
接着,他又自顾自的说:“我懂你的感觉,失去一个对自己有意义的人太痛苦了。你不知道,我哥哥对我可好了。”说着说着,他也哭了。
之后,两个人互说衷肠,但带着哭腔,两个人都不知对方所云……
深山老林,虫鸟寂静。忽然,鸟惊飞,森林更加静谧了。
鬼鬼上牙含着下唇仰望着无际的青天,蓝色的眼睛在此时如海水一般透明。池鱼一回头便瞧见她这傻傻的模样。
“看什么呢?”
“娘要嫁人。”
“应该说天要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