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夫君已有我了,我俩很恩爱。纵使你造不成风浪,但女子眼里沙子都容不得。日后不要再送,好吗?”
话语不紧不慢,温温柔柔,画峨的心沉到谷底。她多么希望,这个女人能大吵大闹。这女人越是这样,她心里越是嫉妒。
还是答应了。
女人走后,画峨看着那纤细的背影,多年的创伤再也包裹不住心脏里的痛。瞬间,好像一切都有答案,好像一切都看透,可在也无法与从前那样释然。
她坐在梳妆镜前,做了整整一夜。随着最后一丝蜡烛燃尽,屋子里响起镜子碎裂的声音。
画峨拿了一把镰刀,将院子里的花全部割掉,眼泪不值钱的啪啪掉。然后,她跑到赵府门口,疯狂的敲打着门。
家丁开门,被推到一边,画峨冲进去,嘴里喊着赵熙泓的名字。
“来人啊,府里进暴徒了!”
一群壮丁拿着棍棒冲出来,将画峨擒拿。
“赵熙泓!赵熙泓!”
赵熙泓闻声出来,妻子后到,挽住他的胳膊。
“是你?”赵熙泓震惊。
“我问你,赵熙泓,我救你,念你,对你好,是不是我换个模样,你就会喜欢上我。”
赵熙泓不愿看那张脸,背过身去。
“我对你只有感恩之情,莫在一错再错。”
赵熙泓的妻子皱了皱眉,压制内心的恶心和怒火,又是那副温温柔柔的模样。“画峨……姑娘,我夫君都这样说了,你莫在执迷不悟。你虽救我夫君一命,但我夫君把你的一切都安置妥当,做人莫要贪婪。”
下人们咋舌,听夫人这么一说,对画峨更加厌恶。
“赵熙泓!你看我!是不是我换个模样,你就会对我有不一样的情感!“
赵熙泓的妻子不在一副温柔相,而是冷着脸,眼里满是嫌弃道:“真是不知好歹,我与夫君都已成婚,你还纠缠不清。夫君,你进去,别脏了你的耳目,我来解决。”
赵熙泓真的走了。
女人在丫鬟耳边说了些什么,丫鬟转达给下人,画峨便在棍棒之下晕过去,醒来的时候,在一个陌生的封闭的屋子里。
动一动,全身剧痛,身下窸窸窣窣,又是在柴房。
“醒啦,嘿嘿嘿!”
“是谁!”
“……怎么长得难看声音也难听,啧。”
“你声音也好听不到哪去……”
啪,清脆的巴掌声炸开了柴房的黑暗,画峨眼冒金星。
“把你嘴堵上,听不见,看不见,照样用。”
画峨瞬间明白了什么意思,当那一双手摸上自己的身体时,不顾身上的疼痛,疯狂反抗。手被捆绑起来,她用尽全身气力,一脚踢开那人。那人在地上呻吟之际,画峨用头顶地艰难的爬起来,幸好门没锁,逃了出去。
逃到一座山上,一个老头子和一个满脸毒瘤的男人追了过来。
“啧,看到这猪的样子兴致没了,爹,我们回去吧。”
“不能,让她逃了被人知道怎么办,这可是我花一文钱买回来的。”
系在后脑勺的布条松垮到脖子上,画峨吼道:“今天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满脸毒瘤的男人哂笑:“哈哈,死吧,死了世上少了一个脏东西。”
余光处看见一颗被折断的树干,手臂粗细,尖上端。
噗嗤,画峨用尽力气,腹部对着那树干压了上去,树干从她背后戳出来。
“呸!晦气!这人啊,长得难看,死相都另外难看些……”